週末夜,凌晨1點。
爹在某座方城裡廝殺、娘在友人處哈拉、妹在越南出差溜達。
獨自一人塞在天空藍的皮質沙發,不想陷入憂鬱的輪迴,做作?無法作假......
視線越過5罐空洞擠壓變形的台啤身影,發楞地盯著42吋螢幕這架新成員,手裡尚握著灌了2分之1、冰涼不再的輕盈的半瓶酒好集滿1手有始有終,寧願是半瓶醋悠哉些,我想。
74頻道,STAR SPORTS發燒直播著四大滿貫賽之一的溫布頓網球公開賽,第2種子西班牙蠻牛Nadal對陣宛如德國版Agassi的第27種子Kiefer,第1局剛開打,不吸引我的組合。
鏡頭來到65頻道,HBO出現熟悉的畫面,洛杉磯、倫敦;卡麥蓉狄亞在發狂吼叫、凱特溫絲蕾在啜飲鹹水。
既然她們的《戀愛沒有假期》,我再次觀看的欲望自然也確定了些。
即使有正確的明星,可錯誤的時間、錯誤的電影,只會讓錯誤的情緒加速扭曲擴張。
根本不該放任它重現一遍,就算它有多精采。
卡麥蓉狄亞乍看很亮麗,她在爭吵、她在分手、她在寂寞。
凱特溫絲蕾內在很知性,她被劈腿、她在含恨、她在寂寞。
裘德洛外表很迷人,他喪了妻、他當單親、他在寂寞。
傑克布萊克長相很愛國,他是好人、他被打槍、他在寂寞。
他們都在寂寞,在寂寞中找尋延續生命的愛情浮木,沒有愛情,不一定會溺斃,但有了浮木,獲救的機會肯定多了。
漢斯季默的管絃讓寂寞的氛圍突圍成不是我們早已瞭然於心的疏離,而是無法釋懷的尖酸......
卡麥蓉狄亞在15歲那年父母離異後,自此忘記如何流淚,遺忘不代表不會,不會不代表不肯,只是少了觸動心坎的那根弦,琴瑟分離,遑論和鳴。
裘德洛是個愛哭的大男人,愛哭不是小女人的專利,哭不羞、淚不臊,不是不堅強,掩飾才是懦弱。
大部分的人多數時候為「情」心傷,尤其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愛情」。
傑克布萊克:「為何我明知她不好,還是被她吸引?」
凱特溫絲蕾:「我知道當別人跟你說:『我瞭解你的感受。』時會很難受,但我真的瞭解你的感受。」
自己感受對方的感受易,對方感受自己的感受難......
老編劇亞瑟艾柏特對凱特溫絲蕾說著:「如此的妳,何以週末夜落單?妳應該當女主角,而不是女主角身邊的摯友。」
沒有人願意在這樣的夜當野放的孤鳥,每一部電影主角的位置寥寥可數,沒有太多人有能耐說不當配角就能被扶正,即便電影故事是自己的人生縮影。
凱特溫絲蕾:「我喜歡老套,我的人生一直在追求老套的事物。」
愛人、被愛、甩人、被甩,都是老套,大家都在吹噓自己多新潮,沒有幾人願意承認自己古板,除非那人打定今生不想愛,才有可能不被愛、不甩人、不被用力甩,誰真正時尚?人人都很過時!
除夕夜,他們在熱烈編織戀愛。
週末夜,Nadal把Kiefer直落三。
週末夜,形隻影單的人們在羅織不寂寞的謊言,分不清是善意或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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