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說:「愛情是一朵獨一無二生長在斷崖邊緣的花,想要採得它必須要有勇氣。」《The love is a growth at unique the flower of the precipice edge, wanting to pick it has to be courageous.


16世紀末,情情愛愛在莎翁眼裡,不僅早已看透,更是加以註解把話說到透涼。四百多年後的今天,言猶在耳的話語絲毫不褪色,究竟這真是愛情的真義?抑或是人類無法演化的本質盲點?


科技來自於人性,人性來自於獸性的進化;求偶來自於獸性,獸性來自於交配的需求。無論我們多明白這亙古不變的道理,但道理終歸是束之高閣的形於上,形於下的人類仍得不斷挺身嚐盡箇中甘苦後,才能得到一句:「我終究愛過。」的自我安慰。



法國電影來到了台灣,我們也不必去追究為何非得冠上「巴黎」兩字,也許LV的名牌光環太閃耀、香榭大道的露天咖啡座太濃烈、鐵塔的流線尖端太崇高、左岸的文人氣息太迷人,又或許最終單純回歸到「浪漫」的迷思,以上這些,在《巴黎夜未眠》通通看不到。(P.S. 更不必去追問哪來那麼多夜貓子?《西雅圖夜未眠》《白宮夜未眠》《夜未眠生死戀》)


《巴黎夜未眠》的英文譯名為《Hunting And Gathering》,完全符合故事闡述的主旨:捕捉後團圓。


卡蜜兒這名瘦骨嶙峋、我見猶憐的清潔工,沒錢沒車沒樓沒男人,有的只是觀察入微的明眸與心思,加上一支筆、一張畫紙,用素描寫日記,永遠描繪著旁人的形體,卻勾勒不出自己的模樣,遑論枕邊人已近在咫尺,這張藍圖仍無法在心中的鍵盤按下確定鍵,「我希望你留下來不要走」簡短的話變得如此沉重,說不說得出口、確不確定,在於動情激素是否發酵到極致的一念之間。


法蘭克每天從早上8點工作到半夜12點,幹個小廚子的活兒只能掙得2000歐元的月薪,折合台幣不到9萬5,這對於生活在現今隨便吃個便宜的中國餐館都要上千塊台幣的歐盟體系國家的人而言,養活自己絕對是個大問號,因此,當我們看到法蘭克因付不出安養院的費用來安頓病重的外婆,而心神不寧地幾近情緒潰堤時,他的舉止,已經解釋了巴黎市井小民「討生活」的侷促。



男女主角的麵包皆得來不易,可貴的是,吃不到麵包不會說麵包硬(雖然吃法國麵包真的要很鐵齒)。法蘭克外表看似吊兒啷噹,卡蜜兒外表看似柔情似水,一方面附和「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的理論,另一方面故事卻也顛覆了表象的邏輯性。看著兩人上床後,女對男說:「我們可以作愛、可以喝酒,就是不談戀愛。」不再親嘴變成男方無言的抗議;星期一變成固定的作愛之夜,女方頓時變成男方盡在不言中的妓女,即使這妓女是如何地不可多得的孝順又甜美。


電影處理愛情詭譎的這部份實在深得人心,它在極力戳破浪漫的幌子的同時,也沒忘記賦予幌子的〝神性〞,所以女主角會在愛情政治上說出〝人神共憤〞的不正確語言、在愛情舞台可能落幕的非常時刻做出〝天人交戰〞的正確決定,姑且不論這兩位從愛情選戰中脫穎而出的當選人未來的愛情仕途能否一帆風順,至少此時此刻,看在我們這些觀者選民的眼裡,這一票,投對了。


法蘭克與卡蜜兒,兩個破碎的家庭、兩顆創傷的心靈,奢求美好的結局,端視信任與否,肯定,就看得到盡頭,否定,只徒留沒入漫漫夜路的沉心......


法蘭克捧著愛情這束花站在懸崖邊,動輒得咎、進退失據,他靜靜地等待,等著卡蜜兒整裝待發、鼓起勇氣走向懸崖,接下花束、拯救他!


 


馬可話唬爛:



有多少人只喚她「艾蜜莉」而不記得或壓根不知道她叫奧黛莉朵杜?就連馬可我明知她名字,但當和別人提起這號人物時,卻也總喜歡艾蜜莉艾蜜莉地喊著,似乎比較順口也有共鳴多了,可見《艾蜜莉的異想世界》的毒性有多難解。


奧黛莉朵杜唯二〝誤入歧途〞的就是《安琪狂想曲》與《美麗壞東西》這兩部改走驚悚路線的電影,慘烈的票房告訴奧黛莉朵杜:「妳還是乖乖回去浪漫甜美唄!艾蜜莉。」坦白說,以上兩部電影真是好看,但對的故事就要對的人來演才會中,於是乎我們其後才能繼續看到《未婚妻的漫長等待》與《達文西密碼》的小公主樣,雖然中間被臭氣沖天的《巴黎拜金女》擺了一道,我們仍自得其樂享受中毒的快感。



無論是和蘇菲瑪索脫到豁出去的《情慾寫真》、和李奧納多狄卡皮歐合演不知所云的《海灘》、還是甜到心坎裡的《敢愛就來》、甚或無情戰爭有情心的《近距交戰》,在在證明吉翁卡列分屬〝我不帥,可是我很會演〞的班底,是能讓人有所期待的演員。


 


後記:承蒙《開眼電影網》厚愛,本文同時刊載於《開眼電影網之e週報 vol.167 素人影評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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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馬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