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兩個多月前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上班午休時間。


這天中午,我一如往常中午12點一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辦公室門口衝出去,每天上班等的就是這一刻以及打卡鐘響起下班時間到的那一瞬間的快感。


走出辦公室,下了電梯,踏著輕盈的腳步走向對街每天必到的7-11,當走近7-11門口玻璃門應聲打開時,與我並肩而行的是一位衣衫藍縷、駝背彎腰的老婆婆,第一眼看見她時,心裡著實揪了一下,一方面是因為在台北市辦公大樓群集的地段,中午很少會出現這樣的人物;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老婆婆的樣子讓我燃起一片惻隱之心。


我隱忍著盡量不去撇見她的模樣,只因怕會紅了眼眶。沒想到當我走到麵包架前準備覓食時,老婆婆也在我身後往同一個方向走來,依舊單薄孤獨的身影,站在我身旁望著眼前令人眼花撩亂、用塑膠袋包著的難吃的麵包(雖然明知難吃且不比外頭麵包專賣店的新鮮,但勝在方便且便宜),看著老婆婆穿著破舊的衣衫,心想她應該和我抱持同樣的想法。老婆婆抬起頭,瞇著眼,佇立在麵包架前許久,我依然克制自己不望向她。


隨手拿了麵包,往結帳台走去,排著依舊令人火大的長龍隊伍,轉眼間,輪到我結帳了,沒想到在結帳的同時,老婆婆這時又出現在我面前,手上拿著一塊15元的菠蘿麵包,只是她並不是排在隊伍裡,看得出來老人家可能不知排隊的道理,只是單純的看見長條型的櫃檯仍有偌大的空間足以讓她站在前面,因此,才會出現在我身旁。這時,我也結完帳了,同時間老婆婆傻呼呼地以無助渴望的眼神看著店員,似乎在等待著店員幫她結帳,沒想到店員瞧也不瞧她一眼,比著手勢指著下一位列隊的客人,示意著結帳,而客人似乎也對老婆婆的存在視而不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店員與客人之間冷漠交易的畫面,老婆婆的眼神依然無助、身軀依舊彎斜地站著,沒有人願意理她、沒有人看見她、更別說店員會好心地告知她一聲請她稍待一會,或請她去排隊的聲音出現。這時,我內心的正義感油然而生,冷不防地往那個店員大聲斥喝〝喂!這位結帳的先生,你不知道禮讓老弱婦孺的道理嗎?你沒看見老人家站在你面前很久了嗎?你瞎了嗎?就算你不幫不排隊的人結帳,難道你不會跟老人家說一聲請她去排隊嗎?你是啞巴嗎?還是你要我同情你又啞又瞎?我請你先幫老婆婆結一下15元的帳,可以嗎?〞我的聲音震天嘎響,整間店的顧客全都震驚地啞口無言、兩眼發楞,當然也包括那個我口中所謂又啞又瞎的店員,結局是,他乖乖地先幫老婆婆結帳了!

 

出了門口,老婆婆用無力的聲音跟我說了一聲〝多謝〞我回了一句〝不會啦,應該ㄟ〞後,淚水竟然涮地一聲迸了出來,我隨即倒吸一口氣,轉過身背對著老婆婆,揚長而去......

 

我不知老婆婆隨後往哪個方向走去,但是我誠心希望她往後不會再遇到類似的情況!


台灣,這就是西元2006年號稱所謂高度現代化的台灣台北!不帶有一絲絲溫暖,只有更多的冷漠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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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想起來太哀傷......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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