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爛《刑男大主廚》之前,我要感謝旋轉KuLuKuLu大推這部電影,讓我原本就想看的欲望更加堅定,上週末看完後,卻因卡到秀展而一直抽不出空來聊,心癢難耐吶 ~ ~ ~ 急著要參一咖來「加持」它一下,有請各位觀眾花個小錢讓絕妙的《刑男大主廚》在影音市場探出頭來,看完沒Fu的話,本人讓大家譙好玩的。



台語有句俚語:「呷飯皇帝大。」飯,不一定好吃,但至少會飽;如同《刑男大主廚》的男主角諾南多所做的菜,沒有《女侍情緣》的派點美觀、沒有《飲食男女》的雞鴨魚肉豐盛,它甚至出現「螞蟻上菜」,去掉「色」之後,「香」與「味」已足以讓諾南多坐上皇帝的大位,無論是在廚房,或者在牢房。


諾南多是個身無長物的鄉下土包子,這名幼時讓母親難產的男人以聖人雷蒙度諾南多的故事而得名,他沒有聖人的高風亮節,卻擁有可能讓聖人甘願下凡縴綣留連的廚藝。諾南多來到了城市,在簡陋的餐館吃了霸王餐,當了白工的廚師讓這借貸得以平衡,他結識了妓女、過檔至高檔餐廳、入了獄,皆因著 ─ ─ 廚藝。



來自遙遠的南美洲巴西的《刑男大主廚》,它的幽默是尖的、是酸的,尖至眼眶、酸進鼻咽。以物易物,如此地原始而純粹:諾南多以勞役抵銷餐館賒帳、以美味獲得妓女肉體、以菜色躍進牢房上鋪,終以真心換取絕情、以單純演進心計。餐館老闆看衰諾南多人窮志短,硬拗出沒員工福利的藉口竟為:「城市人不是這樣做事的。」一幅巴西最醜陋的底層的素描躍然而出,1999年導演Walter Salles一戰成名的巴西名作《中央車站》裡,在里約熱內盧的代筆老婦Dora何嘗不是這般刻薄?何況老婦的苛刻還是用在一名思父情切的男童身上更加可恨,當我們如是反思時,諾南多的處境似乎再也不那麼四面楚歌,外觀,男人始終沒有男孩來得悽愴;內裡,吉他的和弦,點出男人的卑微,提琴的揚聲,顯出男人的悲壯,兩者矛盾地理所當然。



以為義大利位於美國隔壁的男人,他的愛戀對象僅止於可堪匹配的妓女,妓女自認為與叫賣的雞有別,拒絕與諾南多親嘴,便升等為有格的風騷女郎;酒保挑明諾南多是妓女的恩客,諾南多駁斥自己是妓女的朋友,即便他為她砸夜店、傷頭顱,渴求的那張嘴,仍是可見不可及。劇情至此,實為「眾人皆醒我獨醉」的演繹,「歡場無真愛,歡場更無真兄弟姐妹」的至理放諸四海皆準,無一倖免於難。


諾南多與妓女相互啃噬,他餵她食物,她餵他身體,雖說「食色性也」,食與色卻都建立在不美的基礎上,詭譎的是,這章法「入味」也「入胃」。諾南多誤認漂丿漢草征服了妓女,殊不知妓女的「G點」來自嗜食的高潮,諾南多的愛,成在付出真愛;諾南多的敗,敗在廚藝勝過真愛。



弱肉強食的食物鏈法則,不僅存在於獸界,同樣也在人際之間上演。高檔餐廳的老闆永遠勝過窩在內場的廚子,妓女是明眼人,廚子陷入愛情的圈套中盲目地打轉,無法救愛,也無法自救。諾南多不斷下著自我毀滅的一翻兩瞪眼的賭注:在刑期裡,用廚藝搏上位;在兩性間,用外型力抗物質。勝負的差別僅一牆之隔 ─ ─ 鐵窗內與外。究竟行不行?內行或外行?操之在己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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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馬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