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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勒摩戴托羅擔任執行製作的《人工進化》已經讓我覺得他是個變態的宅怪,這回身兼製片與編劇的《別怕黑》則又以白痴的豬八戒現形﹝誰叫他本人要把身材吃成那副德性,對不起,豬到你﹞,直教我不得不喊他「一片編導」,因為他的才華只有在《羊男的迷宮》裡看得到,一走出迷宮後,他傻到連斑馬線都不會走了,每部電影皆不叫好也不叫座,電影人生被車撞死活該,他還是滾回迷宮裡繼續去夢遊吧他。


《別怕黑》的難看,不是只有讓你俯首唏噓「嘖嘖嘖」,而是會讓你仰頭長嘯「幹幹幹」!


莎莉原本和離婚的母親住在美國西岸的洛杉磯,卻突然被父親蓋皮爾斯及其女友凱蒂荷姆斯接到東岸的羅德島,並且一同搬進一幢19世紀的古宅居住。莎莉無意中發現屋子裡有間隱密的地窖,而且裡頭還有神秘的怪物,起初莎莉以為怪物是和善的朋友,直到怪物露出真面目欲取她性命時,她才驚覺大事不妙趕緊向大人報告,但大人都不信,怎麼辦是好?


怎麼辦?正常的作法是搬出去就好,問題是,這是好萊塢,所以不住到家破人亡一切都不會好,而且一家之主一定會愁眉苦臉地強調我為了這新屋已經被搞到傾家蕩產點點點之類的。此款類型片之於劇情,隱含著大美國主義情操,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當隻鬥雞鬥到死誓不罷休;之於角色,則是存在著沙文主義歪風,明明是雙薪家庭,但男人一發飆後,女人賺的好像都只是大富翁的假鈔,而男人賺的才是白花花的真鈔。


在看完《別怕黑》之後,我就此將吉勒摩戴托羅和奈沙馬蘭畫上等號,兩者的電影生涯光景如出一轍,後者同樣是只有成名作《靈異第六感》可看的「一片編導」,此外,兩者皆沉迷於用恐怖懸疑驚悚甚至科幻來包裝其口中所謂的「警世寓言」,但說故事的能力也都拙劣至極且不堪入目,往往令他們自己陷入雷聲大雨點小的窘境,最後再讓觀眾懊悔為何不乾脆去搶躺在小朋友床頭的《伊索寓言》來看還更富有想像畫面與人生哲理。


《別怕黑》之所以會被我定位成「寓言」,而且是失敗的那種,原因在於邪惡的一方並非如同《危機四伏》那樣擁有具說服力的牽涉因果關係的「女鬼」﹝這部分又以泰國鬼片最具代表性,在此不再贅述﹞,反而是憑空捏造的「精靈」,兩相對照之下,很明顯「精靈」便是個先天不足的母體,因為對於成年人而言,完全無法「感同身受」,故又談何「感官刺激」?再者,《別怕黑》也變不出任何具神秘感的媒介把戲在精靈與小女孩之間穿針引線,例如恐怖片的經典三部曲《鬼哭神號》的電視機、《陰風怒吼》的玩具電話以及《腥風血雨》的鏡子等,編導竟然是安排精靈被封鎖在地窖內,而且和人類僅僅只有一扇「迷你小鐵窗」之隔,甚至也僅僅只有幾根不堪一擊的小螺絲釘依附在這扇迷你小鐵窗上,試問,單憑一扇迷你小鐵窗要如何說服觀眾去接受精靈會被這玩意兒關了超過上百年的逆天事實?先有先天不足的母體,後有後天失調的環境,本片不可思議地兒戲到令人髮指!


翻拍電影不是不可行,前提是要與時並進,過時產物就必須汰舊換新,萬萬不可原封不動地裝子彈、送槍機後,便愚勇地開保險並白目地開始射擊,當天兵、裝可愛、耍白痴的後果絕對會是 ─ ─ 卡彈!《別怕黑》便做了最壞的示範,而且它翻拍的還不是一部電影,居然只是一部70年代名不見經傳的「電視電影」,其「拾荒」的落魄程度可想而知。看看以下這段凱蒂荷姆斯從圖書館查來的資料,你將更能瞭解本片究竟有多荒誕可笑:精靈,來自地府的古老生物,比人類還早出現,凡現身必索命,精靈每次出現會索一條命並用來填補空缺,精靈吃小孩的骨頭和牙齒﹝看得出來嚴重缺乏鈣質,其實餵食牠們阿鈣、起司以及藥燉排骨應該就可以避禍了﹞,跟人類還有訂下和平協議,是在西元999年教宗西爾維斯特二世簽訂的,為換取人類的牙齒,牠們會在枕頭下放銀幣。


登楞~有沒有感覺舊舊的?舊舊的?﹝對,我正在向《與龍共舞》裡的葉德嫻說的那句:「有沒有感覺刺刺的?刺刺的?」致敬。﹞《別怕黑》同《孤兒怨》一樣犯了電影圈守舊派的所有錯誤,而這些錯誤的終點站不約而同皆指向 ─ ─ 歹戲拖棚 ─ ─ 什麼都不可信、什麼都查不出來、什麼都要看心理醫生 ─ ─ 三效合一的結果,便各自成了不值得讓人留戀的中途驛站。


於是乎,當凱蒂荷姆斯的洋裝被惡意破壞後,矛頭一定就得刺向小女孩,絲毫不必理會家裡尚有兩名非親非故的管家與園丁;於是乎,當園丁在家裡莫名其妙被剪刀刺傷全身後,來辦案的員警不僅沒緊迫盯人做筆錄,而且家裡其他人在當下也擺出一副不想追究原因的死樣子,我的老天爺,這屋子裡的人數加一加不超過五根手指頭,這總不會是自己刺自己而讓人結不了的離奇懸案吧?於是乎,當小女孩被精靈驚嚇到去向大人求援後,第一時間一定就得被丟給心理醫生,接著再讓醫生發表101份診斷書「因極度焦慮而深信沒人愛她,所以才會引發幻覺」,我才真的希望這是我的幻覺,畢竟《大法師》裡的琳達布萊兒以及《孤兒怨》裡的薇拉法蜜嘉早已前仆後繼去看過醫生,我們不需要《別怕黑》再告訴我們,他們有個多孤獨、多內向的過動兒小女孩,我們更不需要《別怕黑》再提醒我們,好萊塢到底有多少正常人是因被誤診而診到瘋的,我們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因為台灣已經夠「歹年冬」了!


整部電影扯到一個天殺的玄,玄到一個比坐雲霄飛車還更令人天旋地轉的暈。管家安撫甫經歷浴缸驚魂事件的小女孩上床睡覺,可惜,管家比牛仔還忙,所以小女孩因睡這也癢、睡那也癢而負氣離家出走了,管家也渾然不覺,非得等到凱蒂荷姆斯回家要找人後才後知後覺。更鬼遮眼的是,當凱蒂荷姆斯到地窖去找小女孩時,身為室內設計師的她才赫然發現,那幅內含解答的百年壁畫就在地窖內的牆壁上,而且竟然光溜溜地只用一條飛呀飛的白布遮掩而已,但她卻從未發覺它的存在,喂,凱蒂,它已經在妳面前晃呀晃了超過一個小時了,妳的眼睛是裝飾品嗎?還是患有飛蚊症需要去看一下專業眼科醫生了啊?


男人,永遠是腐爛編劇筆下的祭品,因為這般刻板,所以當凱蒂荷姆斯要求蓋皮爾斯搬家時,蓋皮爾斯便會像在背九九乘法表般背出這些話:「我能接受女兒有病,懂嗎?謝謝,這點我們都知道,但是地窖裡沒怪物。」事實上,我真的很不懂,我不懂為什麼如此Old School到比「民視」和「三立台灣台」還劣質的角色與台詞,到了21世紀的今天,還膽敢掰成一部電影拿去電影院放給全世界看?!編劇以為這種鋪排是不可協調的中原標準時間嗎?編劇以為觀眾就是愛死了這種鋪排嗎?編劇以為自己編過《羊男的迷宮》好神就一切他說了算嗎?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編劇不知道大部份的香港和台灣觀眾認為看他擔任執行製作的《人工進化》倒不如去看《3D肉蒲團之極樂寶鑑》!



精靈剋星是什麼?閃光燈!當我看到編劇興高采烈地公佈答案時,我手中的爆米花整桶翻倒灑了一地,馬的咧,我手軟,像中風般軟Q而無力;緊接著,當我又看到小女孩掏出拍立得卯起來發狂閃照精靈時,我被激到直噴口水,像癲癇般咬緊牙關並口吐泡沫狀唾液;最後,當小女孩手舞足蹈地拿著精靈照片當證據,要秀給不相信有怪物存在的父親看時,沒想到蓋皮爾斯竟然回說:「我沒空,乖。」此時,電影已演了73分鐘,也就是說,電影距離結束,平白無故又多出20分鐘可以「拖屎連」,而此刻的我,早已兩眼發直地全身癱軟到不知所謂。


終於來到了收尾的高潮,但李馬可本人謹在此奉勸全天下的男人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只因編劇把男人當成廢物中之極品,所以你不但不會衝撞噴射,反而還會急速陽痿,足可謂「驚軟趴」!事情是這樣的,一開始男女主角一定會被精靈擊昏,而且一定要昏到小女孩被精靈抓走了,才被准許可以慢條斯理地甦醒過來,所以時間一定都是用「註死」來計算,重點是,接下來還一定只能安排讓「婦孺」被關在密室裡和精靈來一場徒手搏鬥,然後男人還一定得被拒於門外,落得只能袖手旁觀站高山看馬相踢,接著便讓小女孩眼睜睜看著無緣的後母為她犧牲,最後再讓小女孩像吃了搖頭丸那樣,拿起手電筒搖頭晃腦地抓狂猛力敲擊精靈敲到化為一灘爛泥為止,同時,小女孩的臉部特寫一定是「後現代主義」式地先猙獰後痛苦的兩段式表情,任務全都被兩名婦孺先後合力完成後,這時才能讓父親姍姍來遲地破門而入,隨即將倖存的小女兒擁入懷中並問永垂不朽的廢話:「妳沒事吧?」的確,小女兒當然不會有事,因為若等到她父親來救,她才一定會出事,此為「F級片」﹝比B級片還低能被死當的電影﹞的運算公式,你不需要去背它,因為只有白痴才會出這種考題。


整部電影裡小女孩將她的中心思想化為口頭禪並且貫徹執行:「沒有人相信我。」嗶嗶嗶~小妹妹,妳大錯特錯,我們不是不相信妳,而是因為我們更不敢相信編劇竟然會自我感覺良好地寫到沒有人相信妳!情況就好比凱蒂荷姆斯嗆蓋皮爾斯:「你不信不代表牠們不存在。」這個我也要嗶嗶嗶~我要砸雞蛋舉白布條抗議:「就算我好信也不代表這部電影可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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