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今晚「康熙來了」久違的王傑唱著令人懷念的歌曲,頓時陷入過往年少時的晦澀回憶中。
1987年,王傑帶著浪子形象與滄桑的嗓子出道,那一年,馬可我八歲,小學二年級,晚上睡覺偶爾還會尿床的小白癡年紀。雖然生理仍處於未發育完善的階段,心理層面卻已跟著《一場遊戲一場夢》兜轉。跟爹娘以靠腰的手段取財,到唱片行買了王傑的首張專輯卡帶回家練唱自爽,順便跟其他小白癡的同儕炫耀。
由於受到同儕的熱烈迴響,自此,購買王傑的專輯成了必然的公式,無所謂喜不喜歡,只在乎會不會唱。
一直到了約小學高年級時,慢慢進入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辭強說愁的尷尬時期,才真正開始體會到過往那些只〝唱〞得出來、卻〝聽〞不出歌詞涵義的歌曲的雋永。浪子漂泊的不羇形象,也變成在國中階段逐漸邁入青春叛逆期的唯一指標。
關注他的一言一行;模仿他唱歌抿著一字嘴的神情;用立可白在書包上塗著《忘了你忘了我》的噁爛字句來標新立異;就連同學互相傳寫留念的畢業紀念塗鴉本,都非得要寫上《為了愛夢一生》來搞浪漫的叛逆情懷;甚至霸道地要求馬爹的機車擋泥板也要換上王傑的大頭照才甘心,完全不顧可憐的偶像要在車屁股後方吃著沙土、喝著雨水,受盡風霜之苦。
漸漸不再迷戀王傑,始於他狠心拋棄與方文琳的那段長跑戀情,而另結同為飛碟唱片公司(PS. 已於N年前被華納唱片收購)的女子團體「星星、月亮、太陽」中的月亮馬萃如那個新歡。當時年少氣盛的我,實在無法苟同他始亂終棄的作為,畢竟方文琳也是我的偶像啊,好感度滿點,《不一樣的女孩》更是讓我喉嚨唱到掛點的靡靡之音之一,浪子與玉女的結合,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絕配,哪能容得下蝦咪馬萃如來喊〝我要代替月亮懲罰你〞來懲罰方文琳!
過了今夜我將不再有
也許今生註定不能夠有
眼看那愛情如此飄過
只有含淚讓它走
《她的背影》已經慢慢消失在風中
如今,年歲漸長,身體被社會這大染缸著了不知所謂的五顏六色之後,開始了解當初年幼不知成人世界的感情觀是如此複雜而難分對錯,對於浪子與玉女無法開花結果的情事已釋懷。
轉過身,拿出多年前買的CD《時代精選》聆聽王傑過往的歌曲,映照此刻的心情,卡帶已發霉、CD已刮傷,往事已矣,來者似乎永遠不可追......
《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
黑暗之中沉默地探索你的手
《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
明天的我又要到哪裡停泊
王傑,依然唱著那些王傑;我,卻早已不是唱著《少年的心》馳騁暴風裡、夢想無邊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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